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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凌...”宋微云一身娇艳衣裙,虽是哭着,却面若桃花。

她倚在凌鹤怀里,梨花带雨地嗔怪着:

“都怪你,这才让皇后娘娘撞见。

凌鹤满脸尴尬:“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下意识地嗅了嗅身上,和宋微云撞个满怀后,衣服上隐隐闻得出依兰的味道。

催情暖情,欢好之香。

“臣妾只想陪在阿凌身边,哪怕做个无名无分的宫女也知足。

“不想上天不顾,让皇后娘娘撞见,让皇上为难。”

凌鹤心疼地搂住她单薄清瘦的肩膀,

“别怕,只要那个秘密不暴露就行

“其他的事你放心,找到机会,朕会给你名分的。”

宋微云抬起挂着泪珠的睫羽,“可是池虞不会同意的,池家大**眼里容不得沙子。”

凌鹤一字一句,句句刺进我心里。

“你还觉得她是大**啊?

“现在是大清,她有的一切,全倚仗朕。”

一切都变了。

凌鹤从前很爱叫我大**,

我陪他吃路边摊上的淀粉肠,他会愧疚地摸着我的手说大**委屈你了。

我带他坐商务座和头等舱时,他会攥着我的手说谢谢大**带我见世面。

我领他回京郊的别墅,他趴在我耳边酸溜溜地说:“你们家管家怎么不说:‘你是大**第一个带回家的男人’,你是不是还带过别人?”

傅磬不知什么时候找了上来,分叉的软舌轻轻**我的脸。

“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回过味来。

“你没上火,对不对?”

他不置可否,蛇尾攀上我的腰。

“我对主人一向忠诚,自然看不惯对您不忠之人。

“听说皇上最近心有余而力不足,若皇后娘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我拭去眼泪。

“当然有,就今晚。”

池家大**可以分手,但绝不空窗。

**好。

我发了高烧,迷迷糊糊中质问傅磬:“你喜欢我吗。”

傅磬给我喂药,慢条斯理地回答我:“你觉得呢。”

中秋宫宴,我风寒尚未痊愈。

本想告病,凌鹤却再三邀我出席。

我向傅磬抱怨,他一挑眉,薄唇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皇后娘娘还是劳驾去一趟,说不定有好戏看。”

宴会上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凌鹤朝我使眼色。

我撑着昏沉的脑袋,举杯敬各位女眷,恭亲王的侧福晋辞花却微微福身道:

“妾身已有身孕,不宜饮酒,还请皇后娘娘体谅。”

恭亲王忙起身搀扶她,凌鹤也喜不自胜:“陈顺,把宫内最好的太医指到恭亲王府为侧福晋安胎。”

亲王叩首谢恩,起身后又举杯道:“臣弟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凌鹤剑眉一挑:“你我兄弟,自然无话不说。”

平日里恭顺的王爷此刻拱一拱手:

“皇后娘娘位处中宫多年,与皇兄伉俪情深,但始终无子,臣弟想皇兄何不举行一次选秀,后宫充实,好为皇兄开枝散叶。”

凌鹤摔了杯子,

“放肆!”

他语气凌厉,可眼神看向亲王时,分明是嘉奖。

权臣们沉浮官场多年,学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此时自然一水的跪下,拿出直言死谏的态度。

“臣等恳请皇上采纳亲王所言,选秀一可联络君臣情谊,与臣下们亲上加亲。”

“臣有一女,斗胆求一个…”

“闭嘴!”

凌鹤砸了汤碗碟壶,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