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恶毒女配觉醒了

“妈,我,我杀人了……”

“别怕,一不做二不休,把地窖填上,没人知道。”

“谁让他这么不自量力,居然还想救林安宁这个小**?”

养母和苏娇娇的交谈声,在地窖门口回荡。

手脚全断,舌头也被硬生生夹掉的林安安,歇斯底里的发出凄厉的喊叫。

却无济于事,地窖的门还是被关上了。

搂着她的男人腹部插着一把刀,却还在安抚着她:“安宁,别怕。”

“我会救你,我的安安,会平平安安……”

地窖口最后一丝光亮被封死,不知漏进谁家的电视声。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正式开始……”

原来今天过年了啊!

男人的手重重垂下,再也没有抬起来。

林安宁哭喊着,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了他的手,含泪而死。

她是一本年代真假千金文里的恶毒女配,也是被抱错的假千金。

五年前,真千金苏娇娇被找回来,她体弱多病,看不惯身康体健,活泼开朗的苏娇娇。

于是用尽手段,刁难迫害苏娇娇。

可不曾想苏娇娇从不抱怨,反而更加讨好她这个恶毒姐姐。

没多久,大家就发现了她干的坏事,纷纷帮苏娇娇撑腰。

她气急败坏,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苏娇娇,不曾想害得自己丢了半条命。

甚至和霍家定好的婚事,也因为对她的失望,对苏娇娇的愧疚,也给了她。

饶是被害那么多次,苏娇娇却还是不忍心送她去派出所,为她求情,跟林父林母商量后,把她送回乡下养病。

本指望她能安生一些,谁知她竟偷偷跑回林家,想跟苏娇娇同归于尽!

这次谁劝都没用,林家直接将她关进地窖,本就是病秧子的她,艰难挨了三年后,一命呜呼。

可这一切,都是假象!

至死,林安宁都想不开。

为什么,她帮过,救过,铁了心说站在她这边的人。

会因为苏娇娇的几个眼神,就变了卦?

就因为,她是书里的恶毒女配?她不服……

……

林安宁有些恍惚,闻着窗外的栀子香,疑惑的歪了歪头。

看到墙上挂着一副绿底粉牡丹的挂历,上头写着1977。

1977?

她是重生了?回到19岁的这年?

没等她细想,就听见楼下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的,黑黢黢的,灯在哪儿?”

林安宁猛地坐起身,捂着嘴压抑喷薄而出的咳嗽。

是重生!

今晚就是上辈子噩梦的开始。

林家父母带着才回来一个月的苏娇娇去参加工厂的联欢会,让她在家休息。

临走前,苏娇娇懂事的给她热了一杯牛奶,可喝过之后,她就昏睡过去。

醒来就发现一个男人正在脱她的衣服,她费力砸晕男人,连滚带爬跑下楼,却发现大门紧锁。

为了压制药性,她不得不泡进水缸保持清醒。

昏昏沉沉间,林父林母带着一大帮人破门而入,她刚要开口,就被打断指责乱搞男女关系。

这时男人下楼,当着众人的面说是她主动勾引。

她又气又急,在冷水中泡了太久,昏死过去。

等醒来,霍家也知道了。

她跪下发毒誓,都没人信是那杯牛奶有问题,反而责怪她自身不检点,将屎盆子扣在苏娇娇身上。

这件事出来,霍家立刻答应换婚。

苏娇娇嫁进霍家后,爱情事业双丰收,后来为霍家添了一儿一女,更是被宠上天。

后来子孙满堂,享年八十岁。

而她,背负一辈子骂名,被所谓的父母关在冰冷的地窖,苟延残喘过完一生,甚至尸体还被老鼠蟑螂所啃食……

既然重活一世,她绝不允许重蹈覆辙。

她要找寻真正的亲人,还要找到那晚救她却惨死的人,好好报恩。

男人一推开门,就被林安宁砸晕在地,确认死不了,赶紧推开窗户爬了出去。

还得感谢苏娇娇,她回来后,本来林父林母本是要她把二楼的房间让出来。

可苏娇娇“心疼”这个姐姐,主动住了三楼的阁楼。

为这,林父林母心疼了好一段时间,逢人就念叨她这个做姐姐的狠心,一点都不让着妹妹。

其实她住的就是窗户搭的一个小房间,下头就是厨房,只要做饭,屋里就满是油烟味儿。

冬冷夏热,外边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反观阁楼,精心给苏娇娇装修,阳光充足,冬暖夏凉,十分舒坦。

眼下林安宁脑袋晕晕乎乎,浑身像火一样在烧,顺着房顶,艰难的爬到了对面无人居住的小楼。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林家父母马上就要带人回家抓奸。

跑不了,先躲一躲。

林安宁强撑着软绵绵的身体进入阁楼,出乎意料的干净,摆设简单。

靠窗一张床,背墙一张书桌。

林安宁不确定是不是中药的缘故,好像出现了幻觉。

她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他的脸隐匿在阴影处,看不真切。

月光洒落在男人上半身,壁垒分明的肌肉打出深浅不一的光影。

再往下,是松松垮垮穿在胯上的长裤。

那腿,比她的命还长!

撑不住了,林安宁摇摇晃晃走上前,双腿一软摔在男人身上。

脸贴上那搓衣板一样的腹肌时,她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呼,好舒服。

凉意驱散了身上的燥热,可是,还想要更多。

她不是恶毒女配吗?

活了两辈子,找个男人解个药怎么了?

怎!么!了!

“有对象吗?起来,国家来给你发对象了!”

“嗯?”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带着暗哑的声音,林安宁不耐烦抬头,对上他惊诧的脸。

精神的寸头,凌厉的五官,比画报里的男演员还要帅气。

可是,她看着那张脸皱了皱眉。

“你好像我讨厌的那条狗哦。”

“算了,没得选,将就一下……”

她翻身,跨坐在男人身上,软绵绵的指尖,怎么都扒不掉碍事的衣服。

发了狠,俯身用嘴去咬,睡觉她只穿了一件长袖棉绸衫。

本就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低头瞬间更是露出胸前大片白皙的皮肤,莹白如玉,沟壑分明。

眼神拉丝,活脱脱的一只妖精,

勾魂且要命。

关键时刻,男人按住自己的裤子,咬紧牙关。

“讨厌我?这又是做什么?”

因为难受,林安宁喉头憋出了几分哽咽,眼前男人的模样都看不清。

“你让我摸摸!

我对你负责!”

“行。摸!”

沉默了片刻,男人抵了抵后槽牙低笑,扣住她的后脑勺把人带到怀中狠吻。

“你说的,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