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哄她

回了秘书处她就开始写辞呈,下午的时候,邻桌的同事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从外面冲进来。

“你们听说了吗?设计部的刘韬被辞了。”

苏心心猛地抬起头,刚想问问怎么回事,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

是陆闻洲发来的微信。

“我在地下停车场,下来。”

又是命令的口吻。

苏心心的心骤疼了一瞬,但还是去了。

她刚到地下车库,胳膊被猛的一拽,紧接着,就是男人强势的吻。

不是说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吗?

那这算什么?

他又把她当什么了?

床伴?还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姐?

苏心心胃里陡然翻腾,“呕。”

她一把推开陆闻洲,扭头就冲窗外开始干呕。

陆闻洲的脸色沉得吓人,提起她的胳膊,另一只手顺势钳住她的下颚,一字一句道,“苏!心!心!”

盯着她修长的脖颈,陆闻洲细长的眼眸微眯,笃定道,“你怀孕了。”

还以为她是恶心他才吐的,细想下来,倒像是孕吐。

苏心心讽刺的勾起唇角。

怀孕?

她有怀孕的资格吗?

“我带你去医院。”陆闻洲神色冷漠,就好像她要是怀孕,他就会立马把孩子拿掉一样。

那她还去医院干什么?

自取其辱吗?

苏心心面色染上几丝忍耐,“不用,我没怀孕,就是早上吃坏肚子,才一直吐。”

在陆闻洲探究的目光中,她指尖用力的捏着一张‘未怀孕’的孕检报告单,扔到他面前,像是回答他又像是嘲讽他。

“可以放我走了吧?”

苏心心下了车,身形摇摇欲坠,殷红的眼尾楚楚可怜。

捏着报告单的手越发用力,他的神色愈发的冰冷,在山雨欲来之际,他修长的指尖轻挑苏心心的后衣领,把发疯般想逃离的人又带回了车上。

苏心心如坠冰窟,闭上眼认命的要在车上被他肆意索取时,只见他撕毁了报告单,“身体调养好,总会怀孕的。”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在司机发动车子之际,苏心心拒绝。

有无孩子对她来说,不重要了。

调养好身体后呢?

再做他的情人,被他和欧阳蓝的婚姻羞辱。

她不,她不做见不得光的小三,以后只当他是她敬畏的小叔叔好了。

“陆总,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要回去处理工作了,请你把车停下来。”

她的语气疏离,仿佛他们只是员工和上司的关系。

“听话,我送你去医院。”苏心心的脸上毫无血色,不送去医院他不放心。

他薄凉的嗓音里不可多得的升了几分温度,好似他多她也是在乎的。

铁了心的苏心心拍着车门,车门蔚然不动,她的表情倔强。

她身上每一处的寸都是可以牵动他心神的存在,看见她扭动的身躯,他低沉一声,冷冽的气息瞬间包裹她。

隔板升起的同时,唇齿间被陆闻洲侵占。

滑落的泪被陆闻洲抿去,即将要沉沦的苏心心陡然想去苏心梅所说的婚约,心口传来丝丝麻麻的痛,按住他要扯开她衣链的手,她的眼神满是理智。

“陆总,我不是你包养的情人,我是你的侄女,请你注意分寸。”

她用尽力气在陆闻洲欲求不满想要掠夺她眸子下说出让他们二人都清醒的话。

虽已用隔板阻隔,可凉意依侵袭司机的脚底板,跟着冰凉的指握不住方向盘直直碰上了拳头大小的石头。

苏心心撞进陆闻洲的怀里,阴霾的雾气散开,陆闻洲的唇角微勾,苏心心发丝凌乱,肩袖滑落一副任人待宰的羔羊模样求宠爱。

他好心情的拽起,让人坐在他的腿上。

约莫片刻,他发觉腿上被坐的部位湿漉漉的,被晃了一下,下腹热流窜过隐隐有作痛的感觉,她惶恐。

几分动作后,陆闻洲看见了她白裤子上的血色,陆闻洲表情龟裂,苏心心大一副钻入车底的架势。

最终去医院的车,来到了苏心心的小公寓。

慌忙钻入浴室的苏心心忘记关门,清洗过后她才发觉小公寓里没有储备卫生巾。

透过浴室的门,能看见陆闻洲在沙发上坐着。

没有人可以求助,无助的苏心心穿着浴袍蹲在浴室。

想哭,可怕陆闻洲听见。

半个小时后,苏心心的腿蹲麻了,赴死般要点个外卖,让人把卫生巾送来,还未下单,浴室的门扣扣的被敲响。

“开门。”

“不开门,是一直想在浴室蹲着吗?”

今日对苏心心多了几分耐心,可对处于上位者的陆闻洲来说,耐心的限度很少,要是再不开门,恐怕他要把浴室撞开。

不想多花钱修浴室的苏心心忍着脚底的痛麻,去开浴室的门。

猛然站起来的眩晕感还没消除,门刚打开就跌入陆闻洲的怀抱,水雾粘在陆闻洲的西装上,瞧着怀里站也站不稳的女人,陆闻洲替她把浴袍打个结,就把人又抱进了浴室。

“东西给你买来了,你……。”

苏心心的眼前还是一片黑,看陆闻洲从黑色的包装袋里拿出来的卫生巾,她面色煞红。

他……去买卫生巾了!

看着一大袋包装袋,窘迫感使她无地自容。

但陆闻洲不要脸的说出帮她的时候,她面色燥热,“你出去,我不用你。”

袋子里各色各样的卫生巾,拿出一包常用的换上之后,苏心心站在浴室里久久无法平息。

客厅传来关门声,苏心心没去看,觉得陆闻洲已经从她家离开,她用水打湿手拍了拍脸,待燥红从脸上消去后,她才出去。

脚步一跨,下腹揪心的痛直达四肢百骸,苏心心疼的两眼发昏,更是站立不稳。

见状,陆闻洲的眉心微微蹙起,他拿起热水和止痛药递了过去给她,“把药吃了。”

苏心心瞥了一眼他手中拿着的热水和药。

她没打算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便接了过去把药吃下去。

十几分钟后,吃了止痛药的苏心心睡了过去,陆闻洲把人重新抱回车上。

“让管家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陆闻洲冷冷的甩出一句话,隔板又被升起。

路上,陆闻洲脱下衣服盖上苏心心的小腹,滚烫的指尖卷起她的上衣,热量传达在她的痛苦处,她的呢喃声随着车子同时停了下来。

出门打开,陆闻洲冷睨管家,“张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