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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科研大佬,研制出许多高科技举国轰动,却也惨遭各方截杀。

为了保护我,他直接把一个叫纪软软的女人带了回来,说让她做我的挡箭牌。

从那天起,所有人都以为纪软软才是他的妻子。

纪软软屡遭绑架。

陆景川次次舍命相救。

我看着陆景川的眼神日渐温柔。

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直到我被绑走这天。

他毅然决然选择去救纪软软,随便派了几个保镖来找我。

我才明白,陆景川早就喜欢上她了吧。

我忍着痛给他发去最后一条语音。

“离婚吧,祝你们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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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飘在空中,看着满地血肉。

人形骨架躺在地上。

手里还紧紧握着陆景川送的警报器。

恐怖的场景让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几个小时前,我还在商场给陆景川挑礼物。

保镖突然接了个电话。

“陆总叫我们过去,纪**被绑架了。”

被绑架了啊,那他一定很担心吧。

所有人都被派去保护她还不够,连我身边仅有的两人也要叫走。

“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去。”

陆景川听到了,不耐烦的透过手机怒吼。

“她能出什么事,让她自己回去!软软现在很危险,马上过来!”

两个保镖闻言立马转身离去,把我一人留在原地。

我看了看刚刚选好的袖口,苦笑一声放下了。

算了,有什么用呢,即使我想和好好谈谈,他也不会理我。

我出了商场,刚想回去,就被人迷晕带走了。

再睁眼已经在一个仓库里。

我慌张的给陆景川打去电话。

“景川,我被绑架了,你来救我好不好。”

“沈卿卿,软软刚刚受了惊吓,我在陪她,你能不能别总吃醋,我没那么多精力陪你演戏。”

陆景川语气里的不耐烦默然让我心里一痛。

“是真的景川,你不是在警报器里装了定位吗,你看一下就知道我没骗你,我真的很怕你来救我好不好,景川。”

我哭着求他,心里的恐惧要将我淹没。

一瞬间的寂静后,陆景川烦躁的开口。

“谁让你出去的?就知道给我添乱!我让保镖过去了,软软离不开我,我得陪她,没什么事我挂了。”

我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低垂着头苦涩一笑。

陪她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吗?

当初他问都没问过我就把纪软软带了回来。

还对我说:“卿卿我不能没有你,我的身边太危险了,你受伤我会伤心的,我给你找了个挡箭牌,这样你就安全了。”

可后来,每次纪软软遇到危险,他都会奋不顾身的去救。

甚至有次为了救她子弹穿过胸口,差点失去生命。

陆景川啊,早就喜欢上了纪软软吧。

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不用等他来救你了,我对什么科研不感兴趣,我弟弟死在他研究所里,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身后传来脚步声,高大的男人狰狞着脸对着我就是几枪。

我倒在血泊中,恍然间看见了胸前的报警器。

不假思索的便按了上去。

可按完后又自嘲一笑。

他在哄着纪软软,即使看见了也会觉得厌烦吧。

意识渐渐下沉,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陆景川。

“卿卿,这个给你,只要你按响它,不论多远我都会来救你,答应我永远都别受伤好吗,我会伤心的。”

听着陆景川许久未曾有过的温柔,按着警报器的手不自觉的加重。

警报器不断的被我按响,但他,却迟迟没有出现。

我委屈的抬头望去,可哪里有陆景川呢。

我忍着疼给陆景川发了最后一条语音。

“离婚吧,祝你和纪软软百年好合。”

我刚发送成功,手机便传来几条语音。

同时,男人狞笑着拿刀向**近。

“我要把你削成骨头架子,给陆景川送过去,你猜到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数道白光闪过,我忍不住惨叫出声,手下微微用力。

陆景川的语音便再一次传入耳边。

“能不能别作了,我和你说多少次了,软软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她替你遭遇危险,我不救她,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保镖已经去救你了,还要我怎么样啊?软软受了惊吓我走不开,能不能体谅我!再说谁让你出去的,你不出去能被绑吗?还不是你活该!”

陆景川责备的语音一条接着一条。

里面还掺杂着纪软软的声音。

“老公,软软胳膊好痛,老公你帮我吹吹好不好。”

怒骂声停止,接着便是陆景川心疼的安慰。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那边似乎有人一直按着语音。

我躺在地上,左胳膊早已变成白骨。

刺骨的痛要将我淹没,耳边却是陆景川和纪软软亲昵的低语。

我死死咬住唇瓣,大滴大滴的泪水划过脸颊。

纪软软一个月被绑架60次,每天都出去。

他一句责备不曾有。

可我呢。

自从成了他的妻子,我已经七年没出过门了。

本想着纪念日买件礼物和他好好谈谈。

谁能想到会被绑架。

他不是说纪软软是挡箭牌,我很安全吗。

可为什么出事的是我呢。

身上越来越痛,意识渐渐脱离。

我好似回到了从前。

2

那时候刚嫁给陆景川不久,他的科研成果一项比一项厉害,举国轰动。

而出名的同时,又遭遇了很多危险。

陆景川害怕的半夜也会紧紧抱住我。

哪怕中途我离开一会,他都会吓的眼眶泛红。

后来,他便把警报器送给了我。

每当我按响,不远万里他都会飞奔过来救我。

明明他是那么的爱我。

可从纪软软来了后就变了。

无数次夜间他接起电话焦急的就要往外跑。

我抓住了他的衣袖问:“景川,你去哪?”

他眉宇间满是担忧的甩开我。

“软软出事了,我必须马上救她。”

“让他们去救不行吗?这只有我一个人,你走了我也会害怕。”

我害怕的不想让他走。

曾经有次绑架便是陆景川不在,别墅里闯入了人。

我差点死掉,每每夜里都会做噩梦。

陆景川也吓得晚上不敢在出去,可现在他要抛下我了吗?

“软软她现在是我妻子,我不去救她,不就暴露了吗?听话,这都是为了你。”

陆景川毫不犹豫的再次挥开我的手。

语气里虽带着安慰,可眼底早染上了不耐。

那晚我一整夜都没睡。

手机里纪软软不断更新着朋友圈。

九宫格的图片上赫然是陆景川躺在她身边安然睡去。

纪软软甜蜜的笑着躺在他胸口。

“老公最爱我了,刚刚还为我挡枪了呢,怕我不敢还说以后要一直陪我睡呢。”

我心痛的拿着照片跑去质问。

陆景川刚从纪软软房间出来,一把将我拽到旁边满脸怒气。

“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和她睡在一起吗?能不能考虑大局,我不陪她睡,别人怎么认为她才是我妻子。”

“快点回去,软软受了惊吓,这段时间我要陪她,你走吧。”

他说完看也没看我,匆匆进了厨房。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小心的给纪软软准备早餐。

那温柔的模样一如当初结婚他起早为我做饭的场景。

可如今,这些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陆景川端着早餐走过来,看我还在原地脸上更是不耐烦。

“让你走听不懂吗?能不能懂点事!外面多危险你不知道吗?我还不是为了你。”

“老公,怎么不进来啊,软软都饿了。”

纪软软听到动静开门出来,一下子扑进了陆景川怀里撒娇,得意的扫了我一眼。

陆景川一改刚才训斥我的模样,宠溺着安慰。

“刚做好小馋猫,走吧,我陪你吃。”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里面温声细语,我心间苦涩低垂着头慢慢离去。

自从纪软软出现。

陆景川就成了她的老公。

而我成了局外人。

每当我崩溃的想赶她走。

陆景川都会暴怒的喊:“外面都知道她是我妻子,你是想让她出去送死吗?要不是当初为了保护你,我会把她找来吗?她晚上害怕,我陪陪她怎么了?就这么点小事你至于吗?”

我红着眼,看着他再次摔门而去,眼泪早已泛滥。

至于吗?

我也曾无数次问自己,真的至于吗?

可当我看见陆景川在病房中和纪软软拥吻那刻。

我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发了疯的扯开他质问。

他眼底满是不耐的推开我训斥。

“能不能别跟个疯子似的!是她吻的我,我根本没动,再说刚才有人,软软是我的妻子,不是为了保护你,我会和她这么亲密吗?”

我窒息的听着他的辩解,嘴里说不出任何话语。

是啊,没动,他总是默认了纪软软所有的行为。

然后对我说都是为了我。

可他眼里的沉迷早就出卖了他。

我心底坠痛,一瞬间将我拉回了现实。

忽然回想起陆景川结婚那天对我说的话。

“卿卿,这辈子,我绝不负你,你若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绝不负你。”

“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眼里泪光闪过,我看着双腿变成白骨,笑了。

对着面前双眼猩红的男人问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说,说他这辈子都不会负你。”

男人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狞笑着一刀刺破我的心脏。

大量鲜血奔涌而出。

我绝望的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枚警报器。

红光不断闪烁。

可再也不会有人来救它了。

3

我看着男人一点点将我装进箱子里。

又拽着骨架向外走去。

箱子很快便送到了陆景川那里。

因着巨大的血腥味,无一人赶上前拆看。

纪软软捂着嘴干呕了几声。

陆景川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转身对着手下怒斥。

“谁让你送上来的!软软刚受到惊吓,还不扔出去!”

小弟神色慌张,抱起那沉重的箱子就要往外走。

慌乱中,箱子坠落。

顿时房间里仿佛杀人现场

纪软软吓得大叫,眼泪汪汪的扑进陆景川的怀里。

“老公,那是人吗?好恶心啊,快叫他们收拾了,软软好想吐。”

陆景川纵使见过很多场面也被眼前的场景恶心的皱了皱眉。

“谁送来的?”

小弟吓得跌倒在地,结结巴巴的回道:“是一个带着面罩的男人送来的,说和您是老朋友放下这个就走了。”

陆景川眉头紧蹙,盯着地上不知怎么有些心慌。

他拿出手机,界面还停留在我给他发去的最后一条语音。

而下面都是他的责备,还有柔声安慰纪软软的话。

纪软软看见后,立马佯装委屈。

“老公,你说这不会是卿卿姐的恶作剧吧,上次她送我的那只死掉的猫可吓坏软软了,这地上的不会是什么动物的肉吧。”

“一定是卿卿姐见你没去救她,便吃醋的想再给我一个教训。”

死猫,那是我在外面捡到的流浪猫。

纪软软看见后硬是抱走了。

可第二天那只猫就死了,死像恐怖。

她哭着向陆景川说我送她一只死猫。

陆景川不分青红皂白的怒骂了我一顿。

然后晚上便去哄着她睡觉,说是为了替我道歉。

每当我生气,他就会冷声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不是给你收拾烂摊子我会陪她睡吗?”

我自嘲笑笑,眼前的陆景城又是一副我不懂事的样子,满脸冷漠。

“沈卿卿呢?还没回来吗?”

一旁的小弟吓得颤抖着说:“那些保镖去救沈**了,还没回来呢,我们也联系不上。”

陆景川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安,拿出手机盯着那条语音又放了一遍。

“离婚吧,祝你们百年好合。”

语音是我忍着痛发过去的,声音有些虚弱又微微发颤。

陆景川又放了一遍,脸色越来越凝重。

半响,给我发去信息。

“你在哪?没危险了就回来吧,我知道你没事,不然也不能给我发语音。”

我飘在他身边,看着安静的界面做不出任何反应。

这个号码再也回不了他了。

陆景川等了许久,蹙了蹙眉又发了条语音。

“卿卿,箱子里的东西是你做的吧,你给软软道个歉,我就不追究了,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可无论陆景川说什么,界面永远都停留在我发的最后一条语音。

陆景川刚想打电话,小弟便搬上来个箱子。

“老大,死在我们研究所那个男孩的哥哥安嘉禾出现了,他说刚才的东西只是开胃菜,现在这个才是要送你的见面礼,还说您要是有种就自己打开看。”

陆景川捏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发紧。

盯着眼前的箱子许久才缓缓上前。

他不停地看着手机,又看着长方形的箱子,身体微微颤抖,半响都没拆开,

小弟似乎知道陆景川心里所想,微微抬眼又迅速低头。

“老大,这箱子挺轻的,应该不是。”

陆景川顿时放松下来,冷笑一声。

“当然不是她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得救了,才七年就忍不住跑出去了,这次回来不准她再离开别墅。”

说着,便抽出刀子划开了箱子。

一个人形骨架霎时间显露出来。

陆景川看着骨架前的警报器瞳孔一缩,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