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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白月光得了尿毒症,可总裁老婆却让我捐肾。

她不知道,为了救她,我只剩下一个肾了。

为了逼我捐肾,她将我骗到国外,花大价钱找了黑心医生把我绑走。

后来我死在破烂的小诊所,

她却守在白月光的床前庆祝他的新生。

我的妈妈被她气到含恨而死,我的妹妹也伤心过度变得精神恍惚。

直到她发现白月光的尿毒症是装的。

而我却已经死在了那个被她抛弃的夜晚。

她像疯了一样抱住我已经腐烂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祈求我能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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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黑心医生绑在破烂的小诊所时,

我的老婆顾萱正在VIP专属特护病房里照顾江年。

顾萱一脸厌恶的咒骂着我:“陆斐真是恶毒,你生病,他居然连个肾都不愿意捐。“

“他可是唯一一个和你匹配的人”

“非要逼我找人将他绑走,他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江年一脸虚弱的靠在床上:“萱萱,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顾萱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语气温柔:“阿年,你就是太善良了,放心吧,很快你就会痊愈了。”

但是她没看到,江年眼中胜利的得意。

而另一边。

冰冷的手术台上,我不断挣扎,苦苦哀求着,希望对方能放过我:“你们放了我吧,你们想要多少钱都可以,我老婆还在等我过结婚纪念日。”

“如果我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对方听到我这么说,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就是你老婆让我们把你绑走的,放心,她只让我们取一个肾,不会弄死你的。”

说着,为了让我放心,还打开了录音,

里面传来顾萱阴狠的声音:“他明天晚上八点到约定地点,你们记得,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那颗肾带回来。”

那些话一字一句砸在我心里,我逐渐放弃了挣扎,内心充满了绝望。

老婆,可是我会死的啊!

冰冷的手术刀划开我的肚子,他们不知看到了什么,看我的眼神突然充满了怜悯:

“怎么办?他怎么只有一个肾?”

“没办法,只能按要求做事。”

就这样,我的最后一个肾也被取走。

我死了。

死之前,我想,顾萱的愿望实现了,我永远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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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出了人命,那些黑心医生将肾寄过去后,便匆匆拉黑了顾萱。

而我,就被他们仍在了那间破烂小诊所,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可怜我。

等我再睁开眼时,已经来到了顾萱身边。

我的肾是顾萱用直升飞机加急送的,她一脸激动的将肾交到医生手里。

看着快要被推进手术室的江年,声音哽咽:“阿年,太好了,你马上就有救了。”

江年被推入手术室,

而顾萱在外面紧张的来回踱步,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她对江年的关心却像一把利刃插入了我心里,叫我疼的难以呼吸。

不知想到什么,她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却显示被拉黑。

顾萱暗骂了一声,又翻开我和她的聊天记录。

我几乎每天都给她发信息嘘寒问暖,

老婆早安,桌子上给你准备好早餐了。

老婆,中午要好好吃饭。

老婆,什么时候回来呀?

老婆,礼物喜欢吗?

但是顾萱却一次都没有回过我。

偶然被我说烦了,也只是回个烦死了,知道了。

最近的消息是昨天,我问她,老婆你在哪。

昨天,她跟我说她在米国,准备跟我过结婚纪念日,还给我准备了惊喜。

顾萱从来没有为我准备过礼物,听到她的话,我高兴的快疯了。

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前往米国,我却没有在约定地点看见她。

担心的给她发了个消息后,

身后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他们一棍子敲在我的头上,把我打晕带走。

顾萱给我打了个电话,可是我已经没法接了。

也许是担心江年的病情,又或许是我从来没有不接她的电话。

她的表情明显烦躁起来。

开始对着手机破口大骂:”陆斐,你至于吗?要不是你不给阿年捐肾,我怎么会把你绑走?”

“我警告你不要给我耍花样,一个肾而已,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说完,她就愤愤放下手机。

而手术室里的江年,一改之前病怏怏的样子,拔掉氧气管坐了起来。

“这是陆斐的肾?”

一旁的医生毕恭毕敬的说:“是的,江少爷。”

江年冷笑一声:“直接扔垃圾桶吧。”

“记住,把伤疤给我做的像一点,不要让萱萱怀疑了。”

江年从来没有得尿毒症,他一直都是装的!

看到这一幕,我的灵魂因为愤怒微微发抖,我想告诉顾萱真相,可是已经没人能听见了。

3

看到江年出了手术室,顾萱一脸担忧的走过去问医生。

“医生,手术怎么样?”

“肾是适配的吧?不会有排异反应吧?”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顾萱松了口气,上去握住江年的手说:“阿年,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就和陆斐离婚。”

哪怕我已经死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依然心如刀绞。

我不禁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陪伴和付出就是个笑话。

一连几日,顾萱都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江年,完全没有了在商场叱诧风云的女总裁的样子。

哪怕累的蓬头垢面,在面对江年时,依旧温柔耐心。

我却突然想到她平日里有多爱干净,甚至会因为我把一根头发掉在地上而大发雷霆。

原来,爱与不爱差别那么大。

几天后,江年可以出院了,

而我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看着顾萱因为我没有回她而暗自生气的样子,

江年眼里全是嫉恨,假惺惺开口:“萱萱,阿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所以才不愿意理你?”

“要不我亲自去给阿斐道歉吧,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我为难。”

“以后你和阿斐好好过日子,不要管我了。”

看着江年委曲求全的样子,顾萱心疼坏了,她紧紧握住江年的手:“阿年,他这种恶毒自私的人,凭什么要你给他道歉。”

“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他既然不想回消息,以后就别回来了,你跟我回家,我照顾你。”

听到这话,我恨不得上去狠狠给他们两巴掌。可是我已经死了,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顾萱带着江年回了我们的家,我跟着他们飘回了别墅。

别墅门口却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我的妹妹,陆雯雯。

看到他们下车,陆雯雯跑过去,拽着顾萱的衣领,声嘶力竭的质问::“我哥呢?我这几天都联系不到他,你把他带到哪去了?”

顾萱一脸冷漠的甩开陆雯雯:“他去哪我怎么会知道?他就是我的一条狗,主人需要管一条狗吗?“

听到顾萱这么说,陆雯雯一巴掌扇到顾萱脸上,咬牙切齿道:“明明是你说让他去米国过结婚纪念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让他捐肾,你知不知道他.....”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江年突然虚弱的呻吟起来,

又一脸苍白的捂着小腹:“萱萱,我有点难受……“

顾萱慌忙过去扶住江年,一脸愤怒的对乔雯雯说:“我劝你赶紧滚,我记得你们家还有项投资在我手里,如果不想陆家破产的话,赶紧在我面前消失。“

说完,便扶着江年进去了。

得不到我消息的陆雯雯只好继续拨打我打电话。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大声嘶喊着,

期望奇迹能出现,我的妹妹能听见我的声音,去给我收尸。

可最后,陆雯雯满脸失望的走了。

4

顾萱轻轻将江年扶到沙发上,江年却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萱萱,我好害怕,我差点以为我会死。”

“我不怕死,但是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说的情深意切,顾萱也红了眼:“阿年,当年是你救了我,现在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以前因为生意,我才和陆斐联谊,现在陆家不行了,等陆斐回来我就和他离婚,嫁给你。”

两人之间暧昧涌动,鼻尖缓缓靠近,很快就吻在了一起。

和顾萱结婚这么多年,她很少让我碰她,

可现在她却主动献身。

我张口大骂想阻止,可身体却无力的穿过他们。

很快,江年就抱着顾萱朝主卧走去。

顾萱红着脸:“阿年,你的身体......”

江年摇了摇头,一脸深情的低声诱哄:“只要能得到你,什么我都愿意。”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房间内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愤怒和绝望占据了我,一颗心仿佛被搅拌,撕碎,最后只剩下一滩死水。

到最后,我只能捂着耳朵,躲在离他们最远的地方。

他们做完以后,顾萱一脸娇羞的靠在江年胸前,伸去摸他手术留下的疤,

江年怕被发现,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哄到:“还不能碰,小心发炎。”

随后又为了转移注意力,说:“萱萱,以后我可以和你住在主卧吗?”

看到顾萱的表情有些犹豫,

江年故意指了指我们的婚纱照,一脸难过:“你和阿斐的婚纱照真美,可惜我没有机会了。”

“萱萱,能和你有这一刻我就知足了,我还是回去吧。”

顾萱一把抱住他,脸贴在他的后背:“阿年,不要走,照片我马上就扔,以后这就是我们两个的家,你想住哪住哪。”

那张婚纱照,照片里的我满脸笑意,而顾萱板着一张脸。

我乞求了很久,顾萱才同意我把她放在卧室,

而江年一句话,我视若珍宝的东西就被扔进了垃圾桶,多么讽刺?

我的胃里一阵恶心,我想回家了,家里还有我的妈妈和妹妹在等着我。

我拼命的想要逃离,可灵魂只能待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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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年就将别墅里关于我的东西都清理了。

顾萱看着,却没有阻止。

清理完后,她带着离婚协议来到了我家,

自从我爸死后,妈妈的身体就不行了。

以前我还能照顾,而现在我死了。

妹妹只能一边撑着家里的公司,一边照顾我妈。

他们来到我家时,我妈正一脸虚弱的躺在沙发上,一脸憔悴的喃喃自语,问我到底去了哪里。

看到顾萱和江年,我妈神色愤怒,双眼通红。